背彻

我也饥饿。吃掉这些诗吧。

【雷卡】花与星

写给呜撒的评:

幸福与爱的巡礼者,协花而来,于花期结束而离去。

所有苦痛和煎熬都是铺就在美好明日江河上的桥梁,所以他在疼,也在等,躺在紧锁的门廊里,徒劳无力。
如雨降至,那人突然来临,或只是无心之举,可也使得他无畏摔得狼狈也要拼命追赶。
从此那就是他的天神。

他说星星比花美,说我不想照顾小孩,最后却买了寻常难见的花束,也把少年当作心头肉。
不戳穿的爱,藏在少年心里,也埋在青年脑海里。
本该追逐星迹的人却在临行兴味盎然的城屿,搜寻挽救生命的良药。
其实那个生命本就是他所救赎。
少年的爱是卑微,是追随,是花期短暂的向日葵,追逐光芒直到最后低垂下身躯。
三年,途径流连与新意,最终倒在初见之地。

祝你做个好梦,祝你们梦里有彼此。

我觉得我写的就像假的长评,但我是真的爱这篇,也爱这个呜撒,得瑟一下,这是专门写给我的。
三生有幸能认识这样温暖认真的人。
可我很自私,你每次都会说希望别人来爱我,可我却不希望更多人发现你。
而能仅从字里行间就读懂我的思想的人也绝无仅有了。
我是啾啾彻之助,我爱死这个呜撒了。

天空坠落:

cp雷卡 

年龄操作有,将两个人的年龄差距拉大了【】

实验体卡出没 所有设定瞎扯

能接受的话我们就继续???

他在春天死去,变成了千千万万的花与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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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人最早一次见到花开是个意外,他本来该是被锁在某处度过无数个相同的日夜的实验物品,不论是他待着的小小房间还是他会被送去的实验室里都只有白色和冰冷的金属。他从那些测试色感的册子上得知了什么是红色、黑色和灰色,也知晓了什么是花、草还有树木。他觉得不同的东西都美丽而充满魅力,至少好过那些有些腥气的实验工具,于是他每次拿到那本图册时都格外珍惜。

 

但他一次也没想过自己能亲眼看到,他明白这是奢求。

 

他脚上的镣铐日益加重,一开始那些坚硬边缘下藏着的皮肤还会泛红擦伤最终流出血来,到了后来那里已经生出了厚厚的茧。此外给他注射的药剂量也一天天多了起来,到了最后他都分不清针头究竟扎在身上哪个部位,意识终日昏昏沉沉,有时甚至连自己到底是不是活着都搞不清楚。

 

太疼,太痛苦,太糟糕了。

 

少年人倚在墙角仿佛一团破烂的抹布,他视线模糊,这样想着便沉沉入睡。

 

但他这次醒的比任何时候都要早,或者说这次他久违的真正清醒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药剂注射的次数太多产生了抗性,他不懂这些,只知道脑袋清明的感觉相当独特,尽管这让他更加清楚地意识到了身体各处传来的莫名疼痛。

 

他的肋骨好像被敲断了三四根——这是他记得恍惚时听到一个实验人员说的,也是实验内容中的一项。他扶着墙艰难地站了起来,最终又选择了坐下。

 

站了起来他又能怎么样呢。

 

那扇门紧紧闭着,没有窗户,也没有把手。

 

他望着光滑的墙壁与地面突然隐隐有些想哭,但却发现太久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自己喉咙里只会传出咕噜的古怪声响。少年人自暴自弃地抬起一只戴着沉重镣铐的手来狠狠砸向了地面,特殊材质制成的地面上没出现一丝裂痕,只有来自他自己的血液提示着他的无力。

 

这里什么也没有。

 

就当他就要又一次失去意识时,那扇门突然打开了。

 

楼道里的灯不知为何都熄灭了,这房间内却依然亮的刺眼,就像永昼。从那黑与白的交界处出现的是他从未见过的人,那人的穿着和他以往见过的任何实验人员都完全不同。

 

那人也不往里走,就在黑灯瞎火的地方对他说了一句:“这鬼地方我拆了,你自己看要不要走吧。”

 

听声音应该是个青年,少年想。

 

他想道谢,嘴唇张合两下却只能发出那种古怪而难听的声响,他确信男子不会听懂。

 

男子掉头就走,少年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想用最快的速度追上去,却先摔了个狗啃泥。他太久没用这种速度奔跑过了,他的双腿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甚至是被禁止使用的。男子听到扑通一声回头看了一眼,啧了一声后扛起少年就大步流星地继续前进。他走的一点也不慌张,就像这里是他的地盘一样,事实上他只是一位不速之客罢了。

 

走廊挺长,但一路上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拦一下他们,于是他们相当顺利就走了出去。

 

时值午夜,天空中没有星星。

 

男子将少年放在地上,示意他自己走。

 

但少年并没有走,他出神地望着地面。

 

那是一株白色的小花,不知名的那种,一般来讲属于不太会被注意到那种,兴许由于这黑夜中它与周围不太相同才会被发现。它小小的花瓣缩在一起就像怕冷一样,说真的不怎么好看。时值初春,兴许再过些时候它会完全盛开。

 

少年却盯了它好久好久。

 

“没见过?”

 

少年点了点头。他暂且放弃了试着说话。

 

“比这好看的多了是了,”男子双手往脑袋后一揽望着天空,“而且花不如星星好看,可惜了今天没有。”

 

不,这已经足够好看了,虽然和图册上鲜艳的样子不太一样,但远胜过那些钳子手术刀还有培养皿。同样是白色,却远远比房间里的墙壁和那些实验人员的大褂与口罩讨人欢喜多了。

 

它是活着的。

 

男子要离开时,少年才依依不舍地站起来跟了上去。

 

“别跟着我,我不想照顾小孩。”

 

少年想了想对着地面狠狠踩了一脚。随着“咵嚓”声地面很快就出现了辐射状裂痕。这里不是实验室的特殊地面,显然能展现出少年不一样的地方,或者说实验成果。

 

少年眼巴巴地抬起头望着青年,对方叹了口气说了声“行,来吧”就继续向前走了。

 

沿途有许许多多的花,少年尽自己最大所能观察起了每一朵,虽然它们中的很多都属于同一种花,但少年仍能看出它们之间细微的不同。夜色还深沉,那些被观察的生命看起来也许不比白日所展现的明媚。

 

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对于少年来说,这是无所谓的。

 

男子很高,不怎么亮的新月在他身后投下了过于浅淡的影子,那影子又将少年笼罩其中。

 

这是少年第一次感受到春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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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离开实验室的第三年,他已经读了上千本书。他极强的学习能力终于不用再被什么所束缚,全部都施展了起来。从让他极有亲切感的图册到生物图鉴再到史书古籍,全部都被他映入了脑海中。毫无疑问的,他喜欢书。

 

但他最喜欢的还是花。

 

他也见过了星星,青年说星星最好看,一般来讲对于他而言青年所说的话就是圣旨是真谛,唯独这件事他不这么想。少年人始终觉得那些东西太遥远了,而且如果真的有一天能触碰到它们的光,那一定是冷的,就像以前切开他皮肤的那些器械一样。

 

“风大,多穿点。”青年自船舱走了出来。

 

“好的大哥,你也是。”少年人回道,他在逃出来后一个月左右就能够再度说话了,他称青年为大哥,这是在他读了很多书后认为最适合这个人的称呼。

 

海鸥掠过少年的头顶,还衔着条鱼。

 

这次航行已经持续了三个月,少年太久没见过陆地了,但他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只要大哥想做,他就会去做。

 

海上没有花,每天夜里星星倒是多得不得了,说实在的少年已经看到有些提不起兴趣,大多星座他都能准确识别了,尽管如此,他还是乐意和青年一同躺在甲板上看星空的。

 

“我们明天上岸。”

 

“诶怎么……之前定的不是下周吗?”

 

“突然就想去了,前边不是刚好有个港湾。”青年说着换了个姿势。

 

“好。”少年人应着一边又紧了紧自己的围巾,他最近越来越觉得冷,海风是真的很大。此刻他虽然望着天空,但眼前却是全黑的一片,还闪着些像雪花一样的小白点。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这个港口不算大,但也足够热闹,青年一下船就直奔着市场去了,临走前知会他自己逛逛到点回来。

 

少年抱着封面棕色的本子也下了船,他又压了压帽沿。他对繁华的市场与商店都不怎么感兴趣,看着路标径直来了小镇郊外。

 

巨大的草坡上缀着数不清的花朵,它们争相盛放着,努力将自己的杯盏递到人面前。

 

少年突然觉得有些难过,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明明看到了他最喜欢的景色不是吗?

 

他索性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离他最近的花朵,那是一株白色的花,是这片陆地上独有的种类,它花瓣舒展而饱满,淡色的花蕊散发出浅浅的芬芳。

 

少年人想起了他见过的第一株花,他想,不知道那朵花如果完全盛开了会是什么样。

 

他又压了压帽沿,滑下些许的袖口下露出了有些难看的伤疤,那是他曾经带着手铐的地方,这些痕迹随着时间的流逝变浅了些许,但不会再浅了。

 

时间过的很快,少年提早一点回了船上,青年则迟了个五分钟左右,不过这又没什么关系。青年提了个包裹,也不说里面是什么,径直将它放进了自己的房间,少年也不去问。

 

又一次的航行开始了。

 

由于这次的停留,船比之前预定的晚一天到达了目的地。这片土地不如上一个小镇那样繁华,它几乎是未开发的,因此并没有像样的港口,泊船的地点也是在为了避免触礁的精心选择下才决定的,要来这里完全是因为青年得到的藏宝图上这里有标记。

 

少年因为之前患上的感冒被青年强行留在了船上,他确实也有些累了,昏昏沉沉地睡了几乎一天,青年带着人回来时的脚步声都没能吵醒他。

 

当少年醒来时发现青年正坐在自己床头,他吓了一跳,赶紧坐了起来:“大哥不好意思我……”

 

青年把他又按了下去对他说:“没事,你好好休息。对了宝藏我们找到了,你计算的地点很对,干得漂亮。”

 

他说着又递过来一碗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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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又过了那个小镇港口,少年主动要求下了船,就他一个人,走前将棕色的本子压在了枕头下。

 

他又一次来到那个山坡。

 

这时候已经是冬天了,于是除了皑皑白雪空无一物。

 

少年有些懊恼地想,他应该在有花盛开的时候带大哥来一次的,那些花们姿态各异,它们也许是红的,也许是蓝的,又也许是紫的。

 

反正也只是也许。

 

毫无疑问的,这里现在什么也没有。

 

少年眼前再次变成了全黑的,过了一会儿又出现了像雪花一样的白点。很快,他的四肢渐软,扑通声中,他又摔了个狗啃泥。

 

但这次没人来扛起他了。

 

他在雪地里傻傻笑了,有些吃力地翻了个身。

 

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呢,那根本不是普通的感冒。实验体为了加强某些身体功能,在其他方面便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作为他而言,离开那座建筑失去定期的药物供给时就意味着将在某段不怎么长的时间后失去生命。

 

三年对于他来说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他为此感谢一切。

 

他渐渐开始失去五感,身体的免疫系统也烂的一塌糊涂。青年将这些事看在眼里,跑遍各处收集齐了各种房子和药,但这些都没什么用。

 

那个人本该是追着星星航行的,现在却变成了为他寻找药物而前往各种原本应该不感兴趣的地方。

 

简直就像把星星拽到了地面,强迫他将自己藏身于花群。

 

好在这一切要结束了,少年想。

 

他胃里一阵抽痛,当时被打断了的肋骨早早就长好了,但此刻他却觉得相应的地方又疼了起来。渐渐的呼吸也困难起来,就像有人捏住了他的喉咙那样。

 

少年人躺在雪地里,渐渐觉得周身温暖了起来。他恍惚之中好像感到自己被漫山遍野的花儿给包围了,而在他的脸旁,那株实验所边上皱巴巴的白色小花歪斜地立着。

 

这让他觉得,他在春天死去,然后他会化作千千万万的花与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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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提着花束来到了这里,他静静看着少年卧在雪地里的身影,另一只手里还拿着少年压在枕头下棕色封皮的本子。

 

青年早就看过那个本子了。于是他知道少年有多喜欢花,也知道少年有多喜欢他。

 

但少年从没有和他说过这些,他也不会去问。他总感觉那些东西可能一碰就碎,也可能还没碰就会消散了。

 

他手中的花束是他早先选择的他认为最合适的礼物——那是一束反季节的花,里面包含了几十种人人称道其美丽的植物,完完全全是科技的力量产物。它们自大棚中长大,直到拥有艳丽的身姿便被折断或是连根拔起,接着在它们的死亡中给人带来喜悦或感动。人们讴歌着花束的美丽,眼眶中流下的泪水远比花枝断口渗出的汁液还要混浊。

 

这漫天的白色让青年想起了那个到处雪白的试验机构,于是他也将这束花凶狠地扔在地面,他突然就觉得这份自己先前精心挑选的礼物配不上眼前的小少年了。他之前怎么会觉得少年会喜欢这种东西——死在花朵的死亡里并不是会让他为之欢喜的事。

 

他自口袋里摸出一只小袋子,粗布的,口上系着条丝带。这只小袋子正是他先前在港口小镇购买的,里面装着满满一袋各式的种子,原本打算等开春了就给小少年,让他自己挑个喜欢的地方种。

 

青年想了想,将那只小袋子塞在了少年的围巾下。

 

它们会不会开已经无所谓了,他又看不到。

 

最后青年替少年理了理额发。

 

他俯下身来,亲吻了少年长期隐在帽沿下的额角。那个棕色的笔记本也随着他的下蹲而跌落在了地面,刚好翻开一页。

 

 

那是线条尚显幼稚的涂鸦。青年旁边站着个戴了大帽子的小鬼,两人在花丛中手拉着手,头顶缀满了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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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邪势力登场

我的第一篇雷卡 是写给啾啾彻之助同学的 @背彻 

想给啾啾彻写东西结果一提笔就是雷卡,莫名觉得合适

全文没出现两个人的名字也是我讲故事时的喜好,如果看不出来谁是谁的话真的十分抱歉

卡喜欢花是因为它是有生命的,算是他在实验室里时只能在图册上看到所以极为向往的东西,他被困在一方小小牢笼里哪里也去不了,一个意外却被雷带了出去。

雷会袭击实验基地只是个兴趣使然,但对卡来说是生命的真正开始。

从此以后卡就成为了幸福与爱的巡礼者。

他爱他给予的这份自由与美好,但又没有办法更近一步了。卡虽然爱着雷但心中尊敬的成分始终是把对方放在神明一样的地位了,显然对于一位虔诚的信徒来讲,他不能允许自己与神明坠入爱河,神是冰冷又耀眼的星。

花是会枯萎死去的,一如卡自己,尽管如此活着的时候得到的事物对他来说却已经足够美好了。我也加了些不怎么明显的疼痛意味。

但他真正的愿望其实还是能承认身为花的自己爱上了星星,所以才有了那种涂鸦。也算是能够承认的一种形式了。

为什么会想要给老彻写这种东西

大概是因为在我看来她溢着糖的文字真的很疼,小心翼翼的幸福追求者。

请你们多爱爱她。

后记比正文长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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