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彻

我也饥饿。吃掉这些诗吧。

三年五载

*雷安
*学园pa

曾经的嗤之以鼻遇见你之后都变得理所应当



清晨,天空散发鱼肚白的颜色,上学路上途经的桥边,已经出来放风筝的老人,牵动看不见的丝线将它们托的高高。那是学生们未完成的梦,带它们飞向远方。
安迷修高三了,难免小小的伤感。
第五年了啊,我的梦还没开始就要落幕。



安迷修和雷狮是初二的时候才认识的。
凹凸学园中学部,第四名的雷狮和第五名的安迷修大打出手,被小记者凯莉刊登在学园报上,轰动一时。
事件的主角们却都躺在病房。
安迷修的右胳膊断了,打着石膏挂在脖子上,雷狮也没好到哪去,整个人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左腿打着比安迷修还厚一圈的石膏吊在天花板上。
“安迷修,你可以啊,居然能把本大爷给打伤了。”
见安迷修不语,雷狮挑挑眉。
“不过硬要说的话还是我更厉害点,你看看你现在内滖样。”
安迷修闻言,默默站起身来,走到雷狮跟前。
“喂,你想干嘛?”躺着动不了的雷狮像翻不了身的咸鱼,干着急。
安迷修笑得一脸灿烂,“用我的石膏胳膊砸你的人肉右腿,你说谁更疼?”
然后很意外的雷狮竟然挣脱了绷带,一条石膏腿咚的一声砸在安迷修的右胳膊上。
病房里充满了嘶嘶的倒吸凉气的声音。



后来也不知道护士怎么想的,把这两个冤家的床连在一起了,说是能互相帮助。
雷狮帮安迷修倒水,安迷修扶雷狮去洗手间。
都是假的,倒好的水被雷狮一口喝尽然后喷了安迷修一脸,安迷修在愤怒中狠狠踢一脚雷狮的腿。去洗手间的路上安迷修一句“啊,手滑了。”松开扶着雷狮的手,看着雷狮啪嗒摔在地上,笑得一脸愉悦,然后被挣扎着爬起来的雷狮来了一记石膏飞踢。
不打不相识,他们算是熟的一见就恶心了。
终于退了石膏的时候,安迷修和雷狮看着自己一粗一细的胳膊腿,心情复杂。
不管怎么说,终于回归校园生活,还是很不错的。
刚回来就碰上月考。
安迷修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们排名这么近每次都是前后坐,他怎么就从来没注意到雷狮,那么突兀的头巾。
雷狮怎么也想不明白,就安迷修这骚包傻逼的发型,怎么就没扎进他的眼,以前竟然没见过他,明明这么近。
因为考场不同,雷狮没有马上和自己的团伙会面,而是和安迷修一起慢悠悠的走。
“喂安迷修,待会一起吃饭吧。”
“恶党你脑子没坏吧。”
最后安迷修答应等雷狮吃完饭再去找他。
一顿饭能吃到凌晨安迷修也是服气的。
他到的时候雷狮还喝的昏天黑地,全然没意识到安迷修的存在。
“喝,今天不醉不归!”
雷狮挨了一个手刀。
“混蛋恶党,你已经醉成智障了。”



混着渐渐变淡的天空雷狮渐渐清醒。
“安迷修。”
“恩。”
“我要转学了。”
“去哪。”
“很远,在凹凸市搭车五六天才能到。”
“恩。”
雷狮行安迷修的背上跳下来,就着昏黄的路灯,脸上的表情安迷修没看清。
“我们还会见的。”



雷狮离开的太突然,甚至没再打声招呼。
当安迷修看着自己的排名变成四的时候,他才意识到。
雷狮真的走了。
他不是没感觉。
明明就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却相互吸引。
安迷修甚至开始后悔,那天晚上有些话没能说清楚。
他恨自己的犹豫。
他们甚至没有彼此的联系方式。



距离高考还有九天,安迷修抓紧剩下的时间做最后的复习。宿舍的灯在漆黑的夜晚十分显眼。
“安迷修,有人找。”
已经凌晨一点了啊,这么晚。安迷修有些差异,他似乎没这么乱来的朋友。
那是思来想去的身影,桀骜的脸庞上洋溢的是张狂的笑,飘飘扬扬的头巾,和朝思暮想的声音。
“安迷修,我说到做到。”
沙沙的树叶声,呼呼的风声,吞咽口水的声音。
安迷修觉得自己不能再驻足。
“雷狮,我有话对你说,”他紧紧盯着雷狮“等我考完。”
雷狮走上前,扯住安迷修的领带。
“我觉得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看着安迷修微微发红的耳尖,雷狮觉得这六天硌屁股的硬皮车没白坐。
“雷狮。”
“恩?”
“高考之前别和我见面。”
“你说什么?”
“你太扰人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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